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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医护人员正合力将一位气息奄奄的妇女从救护车上小心翼翼地转移下来。
那妇人的面容模糊不清,但生命迹象显然已十分微弱。
小护士们面露焦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如何尽快处理,那句“急诊室”在苏艳红耳边回响,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想到自己离班车出发尚有两小时,她决定驻足旁观。
室外的气温极高,阳光如烈火般灼烧着大地,而候车室内则是另一番景象,浑浊的空气混杂着各种异味,让人呼吸困难。
与之相比,急诊室外的长椅仿佛成了片刻宁静的避风港。
苏艳红坐了下来,心中却莫名地被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救援所触动。
急诊室内,紧张的氛围几乎可以触摸。
两位医生正围着那位昏迷的妇人,各种医疗器械发出的滴滴声此起彼伏。
其中一位医生紧急而有力地拍打病人的背部,试图帮助其吐出阻塞呼吸道的异物,那句急切的“快吐,吐出来”中蕴含着医者的坚定与焦急,每一下敲击都让旁观者心弦紧绷,仿佛能感受到那份迫切与疼痛。
另一位大夫的反应极为夸张,他的声音高亢,几乎要震破屋顶,那架势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京剧一般,大呼小叫地嚷嚷着各种医疗术语。
苏艳红本欲袖手旁观,让这出“大戏”自导自演,毕竟她此行的目的并非介入他人事务。
但心中的医者仁心让她实在难以坐视不理,生怕那命悬一线的病人就在这一唱一和间悄然离去,终是按捺不住,决定插手干预。
两位大夫见一位孕妇自行走入病房,误以为是病患家属,便未加过多关注,继续他们手头的工作。
苏艳红缓缓移步,不多时已靠近那位女子身旁。
细看之下,心中不由暗生诧异,这女子的面容为什么这样熟悉?
原来,此女便是前不久与她在元芳街后巷的供销社偶遇之人,当时她们因选购猪肉而有了交集,女子还慷慨地将手中的排骨分给了旁人一半,那份善良与质朴至今仍让苏艳红记忆犹新。
苏艳红轻轻牵起女子的手,只见其指尖黏腻,仿佛沾染了某种植物的汁液,带着一种微妙而又难以言喻的自然气息。
她不由自主地俯身,轻嗅那汁液,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信号。
随后,当她的目光落在女子肿胀的脚踝,注意到那里有两个细小且不起眼的针孔痕迹时,心中顿时了然,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结合手上的汁液与脚踝的针孔,苏艳红迅速做出了判断——这女子必是在采摘野菜马齿苋时不幸遭遇了毒蛇袭击。
然而,那两位大夫却固执地认为是食物中毒所引起的症状。
“请看这里,”苏艳红指着女子越发肿胀的脚踝,语调冷静而坚定。
“我认为这是蛇毒所致,应立即使用抗蛇毒血清进行救治。”
“蛇毒?”
那位中年大夫上下打量着苏艳红,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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