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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觉得不太对。
“那你不是忙着公司里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了我房间里?”
左晴笙的表情很严肃,语气就像是质问一般,她虽然觉得贺廷琛这样做虽然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自己身上的伤,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吗?
果不其然,看着瞬间就卡住的贺廷琛,她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正准备数落贺廷琛一番,却发现这个男人早就已经倒在了一边装睡着了。
她忍住了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伸手将他摇醒,看着贺廷琛拙劣的演技,假装自己根本就摇不醒,她丝毫不罢休,非要逼出他的真面目来。
摇了一会儿,贺廷琛才装作自己刚刚睡醒,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一边懒洋洋的问道。
“嗯?晴笙?你怎么不睡觉啊?”
左晴笙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叹息了一声。
“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不管你是做出什么事情,我都能够理解的。”
贺廷琛瞬间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目光晶亮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你说真的?”
看他这样瞬间就清醒过来的模样,左晴笙笑了一声,“你果然就是假装的,怎么,还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我来保证才说嘛?”
贺廷琛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认真的问道。
“你今天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来医院,而是选择了回酒店来?要是我今天一直都在医院等着你,你是不是也根本就不会关心?”
左晴笙沉默了一阵儿,随即低下了自己的眸子,将梁上刚刚才浮现出来的情绪都瞬间给压下去了。
“我只是不想要你担心罢了,我若是去医院里,等你看见我这满眼通红,不是还会以为我是去找你诉苦的吗?”
男人伸手拂开了遮住她脸庞的发丝,摇头叹息。
“但你若是不来的话,我想必是会更加的担忧的。不过我今天在酒店里等了这么久,第一瞬间想到的,就是你肯定是出事情了。”
左晴笙慢慢的躺倒在身边的床上,身下都是软绵绵的,她将自己的脸都给揉了进去,像是一只鸵鸟一般,把脸都埋进了沙坑之中。
“我不想要你担心,也不想要你会知道我和我妹妹的事情,她又很多地方都做错了,但是我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她能够害我,我却不能够伤害她。”
她的眸子沉了沉,显得有些痛苦。
“能够避免一二,就避免一二吧,她并不会得手的话,我也就没有太大的担忧了,何必将本来就已经有的冲突和矛盾,再加深一层呢?”
她像是想到了今天听见的那些事情,泪光就在眼眶之中闪烁着,她吸了一口气,不想要就这样懦弱的因此流下泪来,但是看到面前的人,她又觉得心疼。
为什么……
她总是问着自己这一句话,但是却又太多的疑惑和矛盾不能够解决,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样去做才能够做得更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样做才能够避免那些矛盾发生。
亲生姐妹之间……就有这样的血海深仇。
今天左晴萧临走前的那一句话,显然就是彻底的和她结上了仇怨,从此以后,她即使不想要面对这些东西,都有一个人,一场精心谋划出来的陷阱来逼迫自己去面对。
“贺廷琛……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埋首在床上,声音都从床下传了出来,她忍住自己就要破出口的哭腔,忍耐着,不敢有一丝的松懈,生怕自己要是一个忍不住,就会立刻泣不成声放声大哭了。
贺廷琛看着她的样子,眸光复杂。纠结和怜惜,让他只能够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耐心的劝慰到。
“不只是不愿意去面对罢了,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到,既然你们之间的亲情都已经完全破裂,她先要不仁,你又不必压抑着自己不去做那个不义呢?”
“若是你看到我家的兄弟之间,想必是不会再这样纠结的了,谁又说过没有那些心痛呢?但在你不想要做的前提下,对方都已经几次触犯到你,一次又一次的去原谅,根本就不能够化解这双方之间的矛盾……”
贺廷琛俯身轻轻的抱着了她,尽量一点儿不让她感到有压力。
“你且等着她下一次出手,同样的办法还击不就好了吗?”
他轻笑着,声音柔和得像是能够化成春水一般,但是望向虚空的那一双眼眸,却是阴冷得简直能够瞬间让人窒息一般。
若是你先不仁,休怪我对你不义……伤害她的人,一个都不能够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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