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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你做什么?宫里不是还有那位西昊第一美人在吗,你也不缺我担心啊!”
公治明最喜她这副三分恼七分怒的模样,忍不住逗弄道,“你既然这般说,那我今晚就回皇宫住了。”
说罢,他就要起身。果然,丁薇立刻死死抱了他的胳膊,急道,“你要是敢走,我就…我就揍你儿子!”
“哈哈!”公治明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出声,末了把脸色通红的心爱女子重新搂在怀里,一边蹭着她的发鬓一边低声叹息,“这天下,谁也没有你美,你才是我心里的第一美人。”
丁薇心里甜蜜的冒泡,嘴里依旧不肯服软,“好啊,我可把你这话记住了。那你以后就离那个‘狐狸精’远一点儿,但凡她送的东西都不能碰,也不能单独同她见面。还有,你的吃喝用物,我每日都让当归送过去。最重要的是,你要每晚回来住。恩,否则你儿子该想你了。”
公治明听得又笑了起来,再次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当真只有儿子想我?”
“我更想你,行了吧?”丁薇被戳穿了小心思,脸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一般,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记。
“好,我保证每晚都回来,就算忙不过来,你就让当归几个进宫看着我。”
“呀,这是个好主意。宫里那些人都不熟悉,万一有存了歹意的呢。明儿就让当归四个轮流跟你进宫,伺候个茶水点心。云伯年纪大了,这般宫里宫外走动,他老人家也太累了。”
“好,你看着安排吧。”
两人搂在一处说些家常,倒也其乐融融。门外,上弦月挂在半空,周围点点星光缭绕,一改往日的清冷,别有一份热闹,看得人忍不住沉醉。
但同一片星空下,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留仙苑里,老嬷嬷瞧着坐在窗口的主子神色不好,就挥挥手撵了宫女们出去,末了上前轻轻替她披了件外衫,这才低声劝着,“公主,夜里风凉,还是早些歇了吧?”
司马雅兰再次望向那紧闭的宫门,淡淡问道,“嬷嬷,他当真出宫去了吗?”
老嬷嬷眼里闪过一抹痛色,嘴里却笑着应道,“是啊,公主。将军这一日真是太忙了,白日召了文武百官议事,晚上时候听说是武侯府里有事,这才匆匆赶回去了。”
“嬷嬷,本宫不是小孩子了。”
司马雅兰渐渐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哀声道,“他若是有心,即便再忙都会来看我。他回武侯府也不是有急事,是为了那对儿母子,是不愿本宫的名字同他一起被人评说。”
“公主…”老嬷嬷实在不知如何劝慰了,不能怨恨那个负了公主深情的人,只能把满腔怒火都倾泻到了那个抢走本该属于公主宠爱的那个女子…
“许是那个下贱女人又使了什么手段,说不定就是拿孩子作怪呢。您别伤心,以后日子还长着,将军总会看清她的本来面目。”
“但是,嬷嬷,本宫不想等了。”司马雅兰扔了手里的帕子,慢慢起身,最后望了一眼依旧沉默的宫门,“明日准备食材,本宫要下厨给宝哥哥准备午膳。”
“是,公主。”老嬷嬷哪里敢反对,赶紧喊人进来伺候公主洗漱歇息。末了忙完,她轻轻带人走到门外,挥退了宫女,却是忍不住又叹了气。
堂堂一国公主,西昊第一美人,已经被逼得同一个厨娘比厨艺,这场争夺,似乎还没开始,己方就已经处于劣势了…
二月初春,日头比之正月更暖,街头的柳树枝头已是顶着依旧有些冷的风,勇敢的绽放了浅淡的绿意,远远望去,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西京百姓更是看得满心满眼都欢喜,原因无它,大将军已是入宫,文武开始上朝,城外大军也开始分批开赴边疆戍守。
一切都好似回到了原来模样,但隐隐又好似有些不同,但起码老老少少们都没有了性命之忧,至于那些小变化也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能参合的。
当然,他们是不会提及前些日子如何打得文武百官抱头鼠窜。这等丰功伟绩只能留着在被窝里慢慢回忆,偷偷窃笑。谁敢拿出来大模大样议论,纯粹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见那些顶着鼻青脸肿上朝的文武百官,望向路人的目光都是恶狠狠的吗?傻子才主动承认,自己扔了多少烂萝卜,多少臭鸡蛋呢。
于是,绝对值得在西昊历史上记上一笔的大事件,就在交战双方刻意的隐瞒下被彻底遗忘了。至于死板又强硬的史官…当日也被殃及,这会儿正在家里修养,伤得根本握不住笔…
忙了一个上午,送走最后一个阁老。公治明终于有了空闲喝杯茶水,待得入口才发觉味道不同,于是扭头望向一旁的当归,“府里送吃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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