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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碧霜想了想,她是想把温家她房的姑娘说给子青的,只是不好开口罢。不过孟京洲了解自己的妹妹,知道她有心事,故而让她开口直言,无需拘着礼。
孟碧霜瞧了一眼温衡,犹豫一番后,道:“义安侯与晋佳侯都是独女,想来是不舍嫁与我们孟家的,国公府到是不敢攀,这京城能提上口的,也就这几家名门望族了。”
“我是想着”孟碧霜瞧着温衡:“我们温家二房姑娘也到了婚嫁之龄,若是能与此谈上一亲,也算亲上加亲的,也知根知底!”
温衡一听坐立起来,瞧君母一脸认真,他倒也静下心跟着想了想:“娘子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温衡还是有所顾虑,是自家人不错,知根知底也确实是好,只是战场刀剑无眼,就怕有个万一,将来姑娘该如何?
孟京洲也明白温衡的顾虑,也不怪他不舍:“妹婿心中有所顾虑,我自然明白的。”
“自然,如若与温府姑娘再次结亲也是幸事我亦有所虑。这战场刀剑无眼,我们孟家也就仅剩子青这一男儿”孟京洲拿起茶盏大喝一口。
“我是想着,适时让子青退出军营,改当文官。子青自小对其文学也颇有天赋,这些年也一直温习,待过些年便也有望参与科考,如若能为文官,我们孟家也就稳了后代”孟京洲说。
“子青肯退出军营?”孟碧霜一脸不可思议。
可想着也好,他们孟家世代为将,父亲与大哥孟雁山皆为国而牺牲。大哥一生未娶,如今孟家确实仅剩子青一男丁,若再是有个好歹,那他们孟家恐会断了后;孟京洲点了点头,温衡与孟碧霜相视,心里也都落了实。
“三姐儿云娉今年倒是及笄之年,我瞧着三姑娘懂事,人也乖巧,倒是合适人选”孟碧霜说。
“过些天,陈国公府办花灯会,到时娘子可给引荐,让他们二位见个熟先。”温衡提议,孟碧霜听着甚好,于是点头应下。
孟京洲也觉着有理,又吩咐孟碧霜,道:“到时妹妹可是去的,且劳烦妹妹也给那两个姑娘看着点,特别青黛!她性子豪爽,大大咧咧的,怕有失礼数。”
“二哥哥这什么话,自是应当的。”孟碧霜说。
“如此,那便传午膳吧。今日我可要与妹婿好好喝上几杯!”孟京洲起身说道,女使们这边就下去安排。
温衡作揖:“那妹婿,恭敬不如从命了!”
孟京洲大笑,一手捞过温衡肩膀便同去后院,李妈妈陪君母走在后头。
温府老夫人屋。
“祖母,可又轮到你啦!”三姑娘与大姑娘在老夫人屋里头下围棋,老夫人已连胜两局,这轮是大姑娘与老夫人下,三姑娘旁观。
老夫人思虑许久才落了棋,这步倒是走得险了。
周妈妈这时小跑而来,躬着身在老夫人身旁小声说道:“老夫人,四姨娘来了亲,说是她的亲姑子,从侧门进的四房。”
“亲姑子?往年可有来往?”老夫人盯着大姑娘下棋,问。
“倒没见过。”周妈妈摇头。
“大丫头这是下了狠的了!”老夫人笑着说。
“祖母都连胜两盘了,大姐姐可不能再遮遮掩掩了,我可瞧着呢!”三姑娘笑道。
老夫人瞅了半天,这会又落了子;三姑娘直接摇头称赞:“祖母也太厉害了,这都能重开一条路出来?”
“想当年,老夫人的围棋可是家中最厉害的,从未有人打败过!”卫妈妈在一旁补充。
三姑娘看着呆了脸,这会又开始回想老夫人下棋的步骤与思路,又等待着大姑娘落子。
“可带了其他人?”老夫人问周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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