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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嗪跟在了纪恒然的身后,走到了这个奢华无比的画舫当中。
一进来,就看到了那坐在了主座之上,面色无比阴沉的秦夜寒。
他四下扫了一眼,没有看到苏漓。
也不知道苏漓被秦夜寒带到哪里去了。
“啪!”
“臣纪恒然,教弟无方,请皇上责罚!”还没等纪嗪多看上几眼,领着他进来的纪恒然,就先行跪了下来。
秦夜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落在了他身后的纪嗪身上,那目光,就像是冰冷的刀子一般。
秦漠州就站在了秦夜寒的身边,见到这样的情形,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笑容,是再也维持不住了。
秦夜寒抱着苏漓进来的时候,可没有避讳任何一个人。
他以为,这一辈子都看不懂秦夜寒会为谁动怒,没想到今日居然看到了秦夜寒为一个女子生了这么大的气。
若是秦夜寒都已经表现成了这样,秦漠州还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的话,那他这几十年大概也白活了。
可这个事情,本与他无关,在看清楚秦夜寒的态度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想到了那样美好的苏漓,要成为他的皇嫂,承欢于别的男人的身下,秦漠州甚至有一种暴戾的冲动。
这冲动太过于陌生,还有那心绞痛的感觉太过于明显。
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终于是维持不住了。
纪恒然都已经跪下来了,纪嗪也不可能站着,他顿了一瞬,默不吭声地跪在了纪恒然的身边。
“皇上,怎的不见苏大人,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吧?”白檀在一旁站着,好半天,都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她忍无可忍,终于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了。
然而这话一说出口,她便感觉到浑身一凉,一抬眼,便对上了秦夜寒那一双冰冷彻骨的眼眸。
白檀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皇上,不管苏漓的事情,今日是小的看月色不错,又想到了这边有不少的人来放花灯,便存了心思,带着苏大人来这边游玩。”
白檀一开口,纪嗪便忙解释了一句。
他一直低垂着头,感觉到那一道阴冷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面上微顿了一下,随后道:
“小的不知道小的和苏大人一同游船,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儿!”
他竟然还敢这么说!
这个话一说出口,就连他旁边的纪恒然,都跟着变了脸色!
眼瞧着秦夜寒就要爆发,纪恒然再也顾不得刚才他和纪嗪的几句口舌之争了,忙道:
“皇上,纪嗪年少轻狂,说话无状,还望皇上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臣一定会好生管教他!”
说罢,便重重地叩首了下去。
纪嗪看着纪恒然这个样子,面上有些个复杂。
外界一直传闻,他和纪恒然的关系不好,其实不然。
纪恒然从小没有父亲,是被他的父亲养大的,他们两个人虽然是堂兄弟,可两个人的感情比起一般的亲兄弟还要好。
只是在秦慕冰入宫之后,纪恒然刻意的和他保持的了距离,为的,就是让他能够保持这个纨绔的形象,好接近那个秦慕冰,达到监视秦慕冰的目的。
可其实,他们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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