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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他们要先议论一阵,这一顿饭得花多少钱啊?
许家到底有多少钱啊?
不知从何时起,镇上的百姓,已将二道河许家当成是地主家一般的存在。却完全忘了许家还在住土房,也真没有多少田地。
好在,快了,许田芯要是不大面积囤地,她怕自己对不起地主二字。
这面,关二秃所谓的让许田芯放心,他说他自己能讲得清楚,竟然是随着衙役走着走着,忽然开始和他嫂子说:
“嫂子,说实在的,你打我侮我骂我,我还真没有那么恨你。因为我那位义兄还有小妾庶子,大郎却是你玩命生下唯一的儿子。所以嫂子你信我,这些年,我心里也真的很遗憾难受。我到现在还记得大郎才几个月大时,我去看他,他嫩呼呼的小手一下子就攥住我手。”
没了时,也是攥住他手。
无奈自己没本事,包括自己的姑爷子。
关二秃也很遗憾这世间没有神医,医术水准只能到此,他救不活。
药堂老板娘眼泪唰的一下,再次泪流满面。
可她依旧板着脸挺直腰板朝治所走。她就打人了,就不讲理,爱咋咋地。
儿子死后,她连活着都觉得没啥意思,她还讲什么道理。
关二秃深吸口气,继续道:
“而接下来的话,嫂子,可能这话备不住又会惹你打我一顿,那我也想说,往前看吧,别再死胡同里转悠。
你咋能活着会没有盼头了呢?起码要把你娘家爹留给你的家产守好是正经。
你看我义兄今日的做派,他都不跟你来,他像是靠得住的人吗?”
关二秃的嫂子这才有了反应,忽然眼神木然看向关二秃。
关二秃没躲没避,建议道:“你整个新小妾拿捏在手里呢?还可以让小妾生个娃养在你自己手里。先甭管是不是亲生的,虽然比不上大郎,但是自己养的亲。总比死后,全被我师兄养在外面那位二婆娘,把你娘家财产全占走强。”
那位二婆娘,已经将你男人的身体和心霸占了。
那位二婆娘是一穷二白进门的,现在却吃用你的,还用你娘家爹创下的家业穿金戴银。
将来那位二婆娘的庶子再继承你娘家爹的财产,也是你忙了大半辈子的家业,你能忍下这口气不?
而他那位义兄,要是没有他义嫂的娘家,当年不过就是位靠脸嘴甜的穷鬼。
两位衙役:“……”这两位挠成血葫芦的人,怎么还唠上磕啦,唠得还是宅斗。
本以为还能再听两耳朵宅斗秘辛,无奈关二秃的本领止步如此。
就这两句,还是关二秃在新铺子一边帮忙摘菜,一边听许老太那些婆子们讲的。
他们村婆子性情虎实,说要是自家男人这般,就算死了都要化成厉鬼从坟圈子蹦出来,给按住挨个放血,用饭勺子给他脑瓜子削放屁。
一句话总结就是,和男人过日子,我们女人家可以花你的,你却不可以花我娘家给我的银钱。尤其是敢用我娘家的钱养小妖精,一个字,死。
听得他在一旁直肝颤,当时愣是没敢顶嘴说你们咋不讲理呢。
“总之,我再最后叫你一声嫂子。嫂子,往前看,活一天就要有一天的盼头。”
说完,关二秃就停下脚步对两位衙役作揖道:“我不告她了,真是麻烦两位官爷跑了这一趟。”
两位衙役:你跟这闹着玩呢,要不是知晓许田芯的背景,连这趟都是旺财特意让他们哥俩来的,冲你一会儿告一会儿不告就要先打仨板子,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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