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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仁礼听到小儿子的话,眼睛都瞪了起来:“你说什么?”
肖辰旭扫了一眼大哥和大嫂,确定他们也都不知情:“太子妃之前就请了肖家在京城的几位族老,商议过辰瑞的婚事。
而且肖府这段时间一直在修缮,如今怕是也快完工了,为的就是辰瑞回京随时都能成婚、摆喜宴。”
吕思怡尖着嗓子道:“祖母现在正病着,有些事情,总得需要女人们来操持的,咱们可是辰瑞的至亲之人。”
肖辰旭眼带嘲讽:“嫂子,收起你那些心思吧,大房和二房之间发生过什么,你不会全都忘记了吧。”
吕思怡有些心虚的低了头:“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总提他做什么?”
肖辰旭冷眼扫向大嫂:“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都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话已说到,肖辰旭也不想再理他们,反正父亲也说了,等他成亲,新媳妇三日回门后,就分家。
他这些日子已经寻了一处小院子,和房主说好先租一段时间,等凑齐银子就买下来。
他不是不想现在就买了换成红契,是怕日后大哥、大嫂知道再找麻烦,还是等彻底分家了再说吧。
就大哥、大嫂的为人,有的事情不得不防备。
想到这,不禁又想到了太子妃给的银票,他是真不想收那些银票,可又拒绝不得,心里愧疚的很。
没再理院里的人,转身回了自己住的厢房。
吕思怡伸手指着已经关闭的房门:“父亲,我可是他的嫂子,辰旭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肖仁礼现在哪还有心思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他一直想着辰旭说的话,太子妃之前请了肖家在京的几位族老商议肖辰瑞的婚事。
可族中的人竟然没有一人给他传话,那些人还真是势力眼,这是看太子妃对他们大房不理不睬,合起伙来给他脸色看啊。
他一时气急,便进了肖老夫人的屋里,看着整日躺在那里的母亲,没由来的心烦:“母亲,您也听到了吧,辰瑞人还没回京,太子妃就找了京里肖家的几位族老,把事情拜托给了他们。
虽说当年何氏确实做了对不起二房的事情,可到底我才是他们亲大伯,太子妃这么做,又何曾把您这位亲祖母放在眼里?
母亲,儿子心里难受啊。”
云依要是听到肖仁礼的这番话,怕是只会送他两个‘呵呵’。
肖老夫人虽人不能动,口不能言,但是她心是清楚的,其实她现在更痛苦。
原来跟着二房过的悠闲自得,可她偏偏吃用着二房的,还生怕大房日子难过,跟不上人,一而再的试探二房人的底线,这才彻底让二房几个孙子、孙女凉了心。
本以为就算是跟着大房没有之前生活优渥,可有那庄子和铺子在,生活不是问题。
再说云依和辰瑞、辰皓不可能看着她受苦,以后多少都会贴补她一些,大房多少也能沾着光,日子也差不了。
可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自己成了個累赘,想死都不成。
自己整日里需要别人照顾,孙媳妇每日过来都会辱骂她,要不是打了她会留下痕迹,怕是恨不得上手来泄愤。
现如今,她就是悔青肠子也没用,背地里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她蠢呢。
肖仁礼也不管自己母亲听了他的话,会不会难过:“之前在北疆的时候,他们不是怕你受苦,把你接走了,如今呢,你都躺在这里不能自理了,都没说接你离开,好好让人伺候你。
看看吧,现在除了你儿子我,再没有人收留你,之前他们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不是真心的,你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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