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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居安不言语,帮他重新上药包扎。
王翦却道:“对付流氓只能用流氓的招数,”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扔茶几上,“帮我还给他。”
“谁?”
“王思危。”
王居安一怔:“他几时给过你钱?”
“我离开家的那天晚上,我俩在酒吧里碰见过。”王翦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
“他见过你但是没跟我说?”
“他见人打我也没跟你说,”王翦笑,“不对,他打过我,所以他一定不会告诉你。”
“他为什么打你?”
“冯瑜告诉我,就是他给钟声和尚淳拉的皮条,正好那个姓尚的当时也在,我冲动了些,跑去问他们有没有这回事,”他两手一摊,“结果就这样了。”
王居安若有所思的瞧着他。
儿子忽然笑起来:“我明白了,你早知道你弟是个拉皮条的,对不对?”
他爸没说话。
王翦继续:“我以前听人传,钟声的表姐到公司大闹,这样你也能容得下她,还让她继续在跟前待着,因为你心里有愧,对不对?”
王居安不觉皱眉:“那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想了想,换做另一种表述,“在事情发生之前,我一无所知。”
王翦哈哈一笑,起身上楼,“我先去冲个凉,再吃顿好的,最后好好睡一觉。”
王居安砰地一声合上医用箱,喊钟点工过来做几样儿子爱吃的菜,又找了个保安在大门那里看守,最后仍是让老张待屋里陪着王翦,自己开车去公司交接手头上的一些工作。
才进办公室,就有人打电话,说到银监会和证监会的事,他直接回:“我这几天没空,要在家陪儿子。”
对方奇道:“这种时候,你回去带孩子?”
“他喜欢看英超,最近有一场曼联战切尔西,我打算带他过去看看。”
对方说:“现在比赛才开始,等明年开春过去住一两个月也不迟,还是公司的事要紧。”
王居安没答话,过一会才道:“我也没办法,就这几天吧,不会太久。”
他收线,叹一口气,吩咐秘书:“叫王思危过来一趟。”
王居安足足等了一下午。
临下班,他弟才来敲门,进来后,腆着脸笑:“老大,多时不传唤,我都闲得长毛了,有事尽管吩咐。”
王居安也笑:“我看你最近气色不错,在外面玩的开心?”
王思危应变自如:“哪能呀,我惦记着公司事忙,茶饭不思。”
“你是茶饭不思还是良心不安?”
王思危笑:“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这人笨,听不明白。”
王居安收起笑:“你在酒吧遇见过王翦?王翦说,你打他?”
王思危忙道:“他是我侄儿,谁舍得动他一根指头?要说起来,他打我这个叔还差不多吧。”
“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天他见着尚淳,立马拿了酒瓶冲过来,眼看就要出事,我帮尚淳挡了一下,”他抬一抬胳膊,“不信你看,现在还是乌的,疼得我不行,这要是砸人脑袋上,那还不得见血?”
“然后你就跟尚淳走了?我儿子受伤躺地上,你他妈就不管了?”
王思危一时语塞,辩白:“哥,我也是没办法,尚淳是什么人?我不带他走怕他拿这事做文章,对公司也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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