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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苍老的声音中里是浓浓的不满,“正道来的?裴家就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算再能干又能赚多少钱?你告诉我,他们开食肆的钱是正道来的?”
见刘老太黑脸,刘氏哪里还敢继续劝,只能将想说的那些话吞了回去,转而说道:“没有,娘……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万一你被裴家人摆了一道呢!”
“算不着你担心,明天我定要他们裴家人好看!”刘老太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她已经幻想到赢得胜利的场景。
刘氏见婆婆的心情很不错的模样,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娘,过几天就是大丫的生辰,这马上快一年了,我想去看看她,你能不能告诉我大丫去了哪个贵人老爷府上?”
春风得意的刘老太眼神中闪过片刻的不自然和心虚,她不耐烦道:“问问问,天天就知道问!大丫现在吃好穿暖,根本用不着你担心,你有这个心,还不如加把劲,给我们刘家生个长孙出来再说吧!”
“哎,我们老刘家可真是惨,老大他怎么就娶了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呢!”
被训斥的刘氏头越来越低,也恨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不出男孩。
刘老太成功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看着儿媳那瑟缩委屈的模样,她很满意,那丫头都卖掉了,不是他们老刘家的人,还问个狗屁!
等等她得找老大说说,让他好好管教他这个没眼力见还不会下蛋的儿媳,省得她天天在自己耳边念叨大丫的名字,听得她心烦。
而且她也没说说谎,大丫要是争气点,指定吃穿不愁!
——————
因为纪知岁的那番话,周衙役换了方向调查,开始调查金玉堂内部的人员。
金玉堂的老板在惠州城内,祁州县城的生意大多时候是姚掌柜在打理,金玉堂的店面不小,伙计帮工什么的加起来十几个人。
这十几个人周衙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反倒是姚掌柜,他的儿子好赌,听说欠了赌坊不少钱,更巧的是,姚掌柜的老爹以前是做皮影戏的……
这样事实和巧合加起来,似乎在指向一件事情,金玉堂的、消失的那些首饰,可能和姚掌柜或者是他的儿子有关!
周衙役带着其他几个衙役去了姚掌柜家中。
这边,姚掌柜将细软给儿子装好,那里面还有金玉堂的珠宝首饰,他千叮咛万嘱咐道:“县衙那边查出了不少线索,你将这些东西带上回去外面避避风头,这里我替你遮掩!”
“你近期好好躲起来别出来,出来以后就别往赌坊去了!”
在姚掌柜的强力逼问下,他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打晕自己的是自家儿子,那道黑色的身影也是儿子搞出来的虚影,为的就是迷惑衙役。
儿子好赌在前面欠了不少钱,每每姚掌柜动手用自己的积蓄填补上。
可他赚钱的速度跟不上儿子输钱的速度,这回他竟然输掉了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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