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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男人家说半晌没说到正点子上,白秀才公最难得的一点是他很年轻。”
是啊,年轻,要是将来再进一步呢?秀才不过是起头。
而就是这样前程坦途的年轻人,人家拿出时间特意来探望一个老太太。
更重要的是,这个无论是前程还是相貌都很出彩的秀才公,还特意坐在炕边对老老太道:“你老不用起身,无需客套。”
屋里站不下。
此时屋子里,院子里和窗户外面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老老太看到白慕言有些意外。
虽然儿媳妇家里,近些日子认识不少几品几品大官,按理秀才不足为奇。但说实在的,对她来讲那些大官都有点缥缈。
咱出去说认识那些官员也没有底气,总感觉咱家太底层就是个供货的。想必乡亲们也会这么觉得,飘飘忽忽。
可轮到白慕言身上就不同了,要知道十里八村都以能和白家亲属搭上话为荣。
而且如此正儿八经公开走动,还是第一回。
老老太有点受宠若惊,捂住胸口小声道:“让你能亲自去拜访的都是先生,读书人。没敢想,秀才公会来看我一个老太太。”
白慕言望着老老太笑着说:“你老客气了,别说我眼下只是个秀才。就是将来再进一步,再进两步,多少步只要我人在家,就要来探望您。”
屋里屋外众人听到这话,各个惊讶的不得了。
也就是说,秀才公以后当举人,当进士,当多大官都会认下这份走动关系,他们没理解错吧?
可白秀才为何要这么捧着许家?
要知道老老太这支子许家人,人少,田地加一起也不算多。可以说,这支子姓许的,以前在庄子里就是个普通村民家庭,开宗族祠堂也是站在后几排。
白慕言好似猜到了众人的疑惑,他认为自己有必要解释两句:
“太奶,您可能不清楚,其实我本人是很钦佩我许婶子和田芯的。
单拿二道河村举例,说句在我婶子和田芯的带领下,改变不少人家的命运,这话并没有夸大其词。”
白慕言生长于乡下,太了解乡下这地方,只以点概面点拨两句,乡亲们还真不一定能听懂,因为想不到那么长远。
只有拿出具体事例,大伙一听真是那么回事,才会说对对对。
所以白慕言特意举例给大伙解释道:
“像我婶子带大伙挣钱,让村里各家手有余钱,那嫁闺女娶媳妇挑选的侧重点就会不一样。
以前只看重闺女嫁过去能否吃饱饭,儿媳妇能不能多干活,其他的都往后放。现在手有余钱就会看看品性如何。
而品性,要我说其实才是根基,咱们不是有句话叫做好女旺三代,悍妇毁一族。这不是改变命运吗?”
外面昨夜和许大伯对着干的栓子媳妇,第一个率先响应道:“对对对,那姓谷的娘们就是毁一族。”
栓子媳妇被许里正瞪了一眼,这面讲话呢,你一个婆娘插什么嘴。
栓子媳妇也不当回事,他们里正就那死德性,爱瞪瞪去呗,她要不是为了再多听几句,好去谷素芬家大门口多传几句气人,她现在早跑走了。
白慕言继续道:
“就连今年二道河的年夜饭,我猜也会和去年有很大不同。
我还打算去各家看看,对我做文章有好处。
咱们老百姓常说,所谓好官就是带领大伙吃饱饭。
以前的官员并没有让二道河变的不一样。
还有我这个有点功名在身的人也做不到。
而二道河眼下有这么大的变化,我看再过一年就能成为附近首屈一指的村落,我家所在的庄子也比不得。
这些变化是谁带来的?我又怎会不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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