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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用来睡觉的,白天是用来找死的。谁要再敢吵,我要没睡好明天起来冒痘了……我就把你们一个一个都送上西天。”
“记好了哈。”
门又被愤怒的给锁上了。
张不让心情复杂。
他现在不止觉得狱警有毒,室友有毒,而是觉得这个世界都有毒。
有一个人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当张不让不经意低敛下眼,跟他对视上的时候,赵大海说,“我的想法跟你一样。”
“哦。”
他得到了如是回复,后者理也没理他,翻身睡觉去了。
床铺太小,睡觉得蜷缩起身体。一开始不舒服,觉得可以忍受,到了后来就是更不舒服,包括忍受都是一种令人难以忍耐的事情。
赵大海努力把自己给蜷缩成小小一团,然而发现还是挤得慌。
想想张不让那纤瘦的身骨,他觉得对方应该还可以吧。
由于刚刚挨了一顿胖揍的缘故,萌新们痛呼的呻-吟声隐隐响起在这寂静的夜晚。
没有招来狱警,倒是扰了别人的梦。
一个声音冷不丁的粗哑响起,“别叫了行吗?再叫老子要硬了。”
记者愤怒的声音表明了他的不容侵犯,“你这龌龊的思想,怎么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等你好了一块乐乐?”
“流氓。”
“…………”
本来也只是没多想的玩笑之语而已,但在监狱这样的氛围那是格外的惹人遐想。
赵大海怎么琢磨怎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隐隐约约好像要触摸到了什么似得。但又有些说不上来。于是干脆静下心什么也不想了,可是翻来覆去搞出的动静叫人不耐的让他保持好姿势不要跟煎饼一样乱动弹。
对比赵大海表示也很无奈。
在两人即将要吵起来的时候,张不让说了一句话。
“天要亮了。”
真的。睡吧。
这个时候也不知是谁脑残的接了一句,“娘要嫁人。”
顿时哄然大笑。
就连张不让也觉得有趣的牵动了下嘴角,勾出一缕笑。
然后狱警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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