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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屑略夹恼怒的冷笑,“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嗯。”
“……”
警官不耐的道,“都说了安静,你们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蝉鸣附和着他一道鸣叫。
那人不满的压低声音嘟囔了几句,权当做抱怨,等嘟囔够了,眼神又重新审视上张不让。
“咋不抬头?见不得人?”
“有光。”
对方淡淡道。
“?”
“见光死。”
如是道。
“……你当我傻呢?”
张不让这回是懒得搭腔,保持着他见光死的态度,那个人问出了在现下这种情况中最稀松平常的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每当提到有关类似的问题的时候,令人惊诧的是人的语调都会不自觉地兴奋起一个高度来,那模样说得好听是好奇,难听点是八卦。
张不让也如是的诚实,“我不理八卦的人。”
“……”那人一而再再而三被噎了下,似笑非笑道,“哥们,你这样,很容易被揍得。”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也不知道对方脸上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神色。但他没由来的就是知道,对方不回答他不是怕他,而是懒得理他。
如此从容的不以为然,真是叫他有点……跃跃欲试的冒出了坏水。
他不怀好意的压低声音道,“你知道监狱是什么地方吗?”
——可没你这个小毛孩子想象的那么好玩。
“我知道。”这三个字乍然打断他未说出口的话语,并且随着话他也缓缓抬起了头。
阳光照映在他的眉眼间,他的眉眼一片平静,那份惊人的漂亮也被掩盖在这份平静下,他的神色如此的稀松平常,使人也不得不按捺住在那瞬间狂乱起来的心跳。
怔怔的看着他的眉眼说不出话。
那人觉得,方才对方说的见光死分明是屁话,就他这样的长相才是真正的见光死。
……骗子。
他愤愤不平的想着,蓦然听见这个人低语,“监狱是不能随便就能吃到辣条的地方。”
“…………”
这一边,方无拘轻笑道:“要来新人了啊。”
他漫不经心的低垂着眼帘,看着瘫软在脚边的男人,一脚不轻不重的踩了上去,对着他的脸碾压着。
他的眼神陡然转凉的对上男人愤恨的眼神,语调却仍旧轻快道,“我还以为今年的比赛没什么好玩的了,来新人了刚好。”
他笑吟吟的不紧不慢,“刚好能把新人给拿去玩。”
旁边的人心惊胆战的愣是不敢去提醒,新人不是拿来玩的,是拿来保的。
方无拘眯起眼,越发的饶有兴致了。
来新玩具了。
他愉悦的想着,这回的玩具能多久才被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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