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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瓷瓶,就这么让你碰碎了,今天不给个交代,你别想走!”头戴蹼巾的汉子拽着陈度泽的衣领,大声叫喊着。
沈慈心挤进人群就见被拽着衣领的陈度泽一脸为难的试图将抓着自己衣领的男人的手抓开,但汉子担心送开手人跑了,死死的抓着他的交领,不让陈度泽松开。
“你先放手,你要何交代?”陈度泽显得十分难堪,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他面色越发潮红。
“自然是赔钱!我这瓷瓶可是祖传的,正准备拿着瓷瓶去送礼,却让你撞落在地上,现在成了一堆瓷片!赔钱,你必须赔钱。”汉子大声的说道。
陈度泽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被众人围观之下只想赶紧了了事情,“多少银子?”
“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我们家正想靠这个瓷瓶谋个新生意!你得赔五十两银子,不能少!”抓人的汉子见陈度泽十分怕事的样子,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两银子。
听到这个数,陈度泽赫然,这么多的银子,他现在是京城巡防的卫尉,一个月也不过五两银子的俸禄,五十两银子是他三年多的收入。他此次主动请缨接下来了护送牛望梅和亲的差事,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二十两银子的补助。
现在听到眼前的汉子开口就是五十两银子,他立马结结巴巴开口,“你这瓷瓶何如能值五十两银子?”
那汉子见陈度泽是个怯懦好欺负的,态度更是强硬,“怎么不值五十两银子,这可是我们家五代传下来的宝贝,就这瓷瓶我送出去能给我换份差事回来,才要你五十两银子算什么?”
陈度泽一脸为难,心里是有几分自己确实将人的瓷瓶打碎了,可是掏五十两银子对他来说又太多,一时间僵持着。
“怎么,你不想赔银子?”那汉子见陈度泽是个好说话的,竟然还想动手,沈慈心见状连忙喝住,“慢着!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吗?这可是朝廷命官,对朝廷官员动手,不论对错,先打三十个板子,你可知道?”
那汉子被喝住,听到沈慈心的话,连忙放开手,将信将疑的看着陈度泽和沈慈心,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人是朝廷命官,“这,这是朝廷命官?你莫要说谎话骗我?跟他一伙的,不想赔我瓷瓶?”
沈慈心先跟陈度泽打招呼,“陈卫尉,怎么回事?”
陈度泽见来了熟人,显得有些羞赫,扭捏着说道,“沈大姑娘,你怎么也在这儿。我,适才我走在路上撞到这位兄台,这位兄台说自己的瓷瓶让我撞碎了,这,要我赔五十两的银子。”
沈慈心转头看着蹼巾的汉子,怀疑的看着他手上的布袋,“五十两银子?什么瓷瓶能这么值钱?”
蹼巾的汉子见沈慈心的视线扫过来下意识的抓紧布袋子,心里还在怀疑沈慈心说的话是真是假,眼前这个男人当真是朝廷命官?
“怎么不说话?问你话呢?我们家可是做瓷器的,从来没卖过这么贵的瓷器,你这是什么瓷瓶?”沈慈心见他眼珠飞速转流仿若老鼠却不说话,便催促问了一句。
“这是我祖传的瓷瓶,当然,当然这么值钱?”蹼巾汉子有些气短。
沈慈心伸手要将他手上的布袋子扯过来,蹼巾汉子却牢牢抓着不肯放,沈慈心给何青石递了个眼神,何青石手脚飞速将布袋子抢过来递给沈慈心。
蹼巾汉子见袋子被夺走,连忙大喊,“你们干什么?抢东西了!你们这些外乡人还敢抢东西。”
这便是想借自己是本地人的身份鼓动周围的人帮他对付沈慈心他们,果然当地人都是抱团的,即使看出蹼巾汉子有些不对,这会却对人不对事。齐齐帮着蹼经汉子来挤兑沈慈心他们,何青石见状连忙将沈慈心围在中心的位置。
陈度泽见场面一下失控,连忙大喊,“让开,让开,我是京城巡防的卫尉,让开。”
可是他的温言温语在人群中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那蹼巾汉子喊着,外乡人欺负人了,外乡人打人了,周围的百姓听了便越发的激情昂扬,伸手拍打的,伸腿踢打的,丽如为了维护沈慈心愣是埃了几下。
见丽如被攻击,沈慈心十分生气,看着陈度泽还在旁边试图讲道理,更是气闷,她就不应该管这个闲事!
“住手!”
正当此事,人群外围挤进来几个高大的汉子,为首的男人将试图攻击沈慈心的两个浑水摸鱼的男人一手一个从人群里丢在了地上,加上他带来的几个高大男子格住了几个人的动作,才让围在一起试图攻击的人停了下来。
沈慈心抬头望去,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阿普勒。
“你没事吧?”阿普勒低头关切的问沈慈心。
沈慈心抬头侧目看他脸上焦急的神色,反问道,“怎么?你不是不认识我吗?”
阿普勒难堪的别过脸去,可一会还是转过头来,又问了一句,“你可曾受伤。”
沈慈心气恼,这个男人自从恢复了身份后,便不承认自己是那个陪伴她上京的魏大放。就算是私下也像是换了一个人,她最开始还想与他套往日的情分,可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她也就气恼的当不认识他。
现在她出现意外,他又偏偏急着赶来出手相帮,沈慈心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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