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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的传承有的时候很重要,但有的时候,却又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对于一个家族的决策者而言,或许他们会迂腐的仍然选择自己家里的人,但有些人却也会知人善用,知道应该将自己手中的东西传给谁,而不会给谁。
有了这种想法,就会有相应的矛盾,当他们的直接继承者知道自己居然比不上一个外人的时候,那么矛盾也就会爆发了。
有的时候是刺杀,有的时候却是类似于谋反一般的决绝。
乔白重新剥开了一个香蕉,一口一口的吃着,但神色却显得不是那么好看。
孙丰臣一言不发,手臂放在了扶手上,手指慢条斯理的敲打着,紧闭着的眼皮有的时候会颤抖一下。
“我都想抽身离开了,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孙老爷子凭什么确定我还会留下呢?”乔白舔了舔嘴唇,就像是猎豹在捕食猎物之前的凶猛跟闲适,但却又带着一股不一样的魅力。
孙丰臣干咳了两声,然后动了动屁股,“你知道为什么孙兴安会对席昭然的身份不闻不问吗?”
“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我想我明白了。”乔白道,“他跟孙兴安有接触,包括让孙兴安将然接回来,也完全都是他的计划,我说的对吗?”
“很对。”孙丰臣点点头,“所以结果呢?”
“我很有兴趣跟强者较量,只是希望你最后不要后悔。”乔白起身,“孙丰臣,我的性子你知道。”
“当然,只要不出人命,你随便玩儿,我不会多说一句话。”孙丰臣也随之起身,那张慈祥的脸上多出了一抹狠厉于无情,“现在的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人生如战场。”
“你很愤怒,看起来他们是做了什么在你容忍之外的事情了。”乔白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我先走了,咱们的接触最好别太密集,爷爷。”
“我已经老了。”孙丰臣摇摇头,“年轻的时候,做了很多错事。”
“例如将你唯一有能力接管所有生意并且可以让孙家更上一层楼的人给赶出了孙家。”乔白迈步走到了门口,“后悔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情,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孙先生。”
“我不是你,乔,我已经老了,没多少时间能活了。”孙丰臣感叹道,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没有人能熬过来。
乔白不可置否。
孙丰臣看着紧闭着的房门,眸光幽深,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打算一些什么,或许乔白会知道,但也或许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些。
客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原本十分整齐的地方也变得乱糟糟的,站在旁边的一圈人,人人就跟吃了苍蝇一样,脸色十分的难看,要说唯一正常的也就是坐在沙发上喝着饮料的席昭然了,那副模样,就像是在客厅里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一样。
“跟爷爷说完了?”
席昭然起身,快步走到了乔白身边,“走吧,我累了。”
“嗯。”乔白扫了那些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手掌搭在了她的肩头,“要不要出去逛逛?”
“这边我没来过,你很熟吗?”席昭然好奇的问了一句。
“待过半年,大街小巷都记得差不多了,只要路没有翻天覆地的改,一般都认识。”
“席昭然,你别以为今天的事儿就算了,本少爷记住了!”一脸铁青的年轻人愤愤不平,喷火的目光好像要将席昭然给吞噬一般。
“你认识?”乔白的眉头微微一皱。
“不认识。”席昭然摇摇头,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将这些人记在心里,“反正肯定是孙家的人,我只需要知道这点就好了。”
“聪明。”乔白赞了一句,至于那些人是什么感觉,他才懒得理会。
两个人从某些方面来说,其实都我行我素的厉害,若是他们在乎,那就自然会顾忌到每个人的情绪跟感觉,若是他们不在乎,那也自然就有能力让别人气的七窍生烟但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席昭然可能不怎么出名,但说乔白,不认识他的人恐怕会很少,再加上突然多出来的竞争者,没有人不会去调查乔白的来历,只要稍微的调查一下,那么他的身份自然也就是瞒不住的。
“只不过就是一个戏子,还真将自己当回事儿了?这里可不是宁市,不是那种小地方!”
一个年轻的男人冷笑着说道,“席昭然,你最好给我们道歉,不然的话,以后的日子怕会不好过。”
“道歉?跟失败者?”席昭然扫了一眼那些人,“你们两个大男人连我一个弱女子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让我道歉?说真的,若论脸皮这一块,我甘拜下风。”
客厅里跟她年纪差不多的有五个人,三个男的,两个女的,都是生面孔,或许介绍过,但她却没有听,自然也就没有记住。
席昭然觉得自己最近的记忆力好像有些下降,所以也就不会劳心劳力的去记那些自己不在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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