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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法子。她思来想去,索性直接去寻了舒砚。
舒砚满面含笑,见着她急忙招呼落座,又要人奉茶。
谢姝宁见状不由没好气地道:“表哥,这是我家。”
她又不是客人!
“你不喝我可自个儿喝了?”舒砚依旧笑嘻嘻的,“你这会来找我,可是要问公主的事?”
二人坐在庭院里说话,周围只图兰几个守着,并无外人,他说话也就不遮掩。
谢姝宁手执茶盏,轻轻抚摸着上头光洁的釉,点了点头:“谈得如何?”他问的直接,她干脆也开门见山。
舒砚微微敛了笑:“她很惊讶。”
谢姝宁无奈:“她如何能不惊讶!”
她虽是公主,可也只是西越矜持的好姑娘,何曾见过旁人这般冲着自己表明心迹过。又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面对舒砚这样的少年郎,捱不住也是该的。
倒是她,用颗老妈子的心看待舒砚,一时忘了舒砚的这幅容貌气度在春闺少女心中,该有多受欢迎。
“那她,都说了什么?”谢姝宁回忆着纪桐樱在信里说过的话,不免有些好奇起来。
舒砚摇头:“倒没说什么。我爹倒是说过,你们西越的姑娘不同西域三十六国常见的那些,为人矜持。因而我先前便想过,我便是表明了心迹,她多半也是不会接话的。”
谢姝宁闻言就道:“既如此,你又为何非要见她不可?”
“说过了,我至少舒坦,来日想起,亦不会觉得后悔自己错失了机会,不曾去争取过。”舒砚呷了口茶水,难道正正经经同她解释起来。
谢姝宁便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说得并没有错。
舒砚又道:“我会在京都留很长一段日子,她如何想,看着便知道了。”
若驸马人选公告天下,同他没有丝毫关系,那她自是对他无意。他惋惜,却也能接受。强扭的瓜不甜,不论对方是不是公主都一样。可若她有意,以她的性子,必定也会想法子来找他。
舒砚自小同父母关系亲热,他亦对父亲的话深信不疑。
感情二字,看似复杂,可其实是最简单不过的事。
喜欢了便是喜欢了,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再没有第三种可能。
可从小未曾经历过大波折的他,哪里知道,这世上还有种叫求不得的痛苦。
谢姝宁知道,看着他的笑容,一时间却不敢告诉他。
一旦他陷得深了,又哪里是挥一挥衣袖,说放开便能放开的。
表兄妹俩人吃着茶,就着纪桐樱,又略说了几句。谢姝宁告辞转身去了玉茗院见宋氏。
她莫名有些惴惴不安,觉得不能将这事都给四处瞒严实了。
走至庑廊下,守在门外的丫鬟眼睛尖,早早瞧见她。吃惊地道:“太太派了芳竹姐姐去潇湘馆请您,才出的门,您没碰见?”
芳竹是宋氏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早先丁香百合几个到了年岁,皆放了出去,宋氏后提拔了芳竹几个上来,用得也算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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