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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却见小白突然出现,浮在了半空中,它的手中拿着一只鸡腿,一脸惊讶地道:“主人主人,你怎么到船上来了,让小白好找,这个……这个是我找来的吃的,这么久了,你一定饿了吧,快点趁热吃吧!”
看到小白关心的眼神,以及它手中热腾腾的鸡腿,卢悠悠突然有些委屈,她看向李祈:“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要是让你自生自灭,你现在还有命在?要不是我帮你脱掉被血浸透的衣服,又点了熏香除去血腥气,你早就被那些刺客发现了!不就是穿了女人的衣服吗?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这点委屈你就受不了,倒怪起我来了!好,那我就如你所愿,等下次再遇到危险,我绝对不管你,就让你自生自灭好了!”
越说,卢悠悠越觉得难过,这折腾大半天,又是中毒又是差点被抓,还差点被箭射死,最后还在黑衣人面前演戏,如今又上了一艘不知道要开到哪里去的船,她可是连晚饭还没吃呢。
连小白都知道给自己找吃的,让自己不饿肚子,可如今她都快饿死了,某人还矫情自己的衣服是被谁脱的,连句关心道谢的话都没有……她才是最该生气的那个吧!
卢悠悠委屈的样子让李祈愣了下,随即他对她招招手,放缓了语气:“你过来!”
“我不过去!就不过去!”卢悠悠生气了。
“你真不过来吗?”李祈皱了皱眉,“那好,你不过来我过去!”
说着,他就要下床,只是刚刚动了动,眉头却皱了下,轻轻地“嘶”了一声,似是牵动了背后的伤口。
“啊,你别动,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处理好呢!”
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卢悠悠哪里还顾得上生气,急忙跑过去扶住了他。
卢悠悠的手刚刚抓住李祈的胳膊,却被他的手一下子反握住,而后他轻轻一扯,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以为又被他耍了,卢悠悠气急,正想甩开他的手,却见李祈有气无力的道:“你要是甩开我的手,我就真没力气再去抓你了。”
被他这么一说,卢悠悠一愣,而李祈则顺势将自己的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道:“别走,跟我说说话,我现在可还伤着呢,我可是病人。”
听到他弱弱的声音,卢悠悠的心不由自主的软了,虽然嘴上还嘟囔着“你哪有一点病人的样子”,但是却不敢再动,让李祈的头就这么轻轻地靠着。
沉吟了下,李祈低声道:“你先简单给我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卢悠悠捋了一下思路,将刚刚发生的事用最简洁的语言向李祈讲了一遍。
听完路悠悠的话,李祈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缓缓地道:“若真如你所言,我们应该是已经摆脱他们了。而且,我若没猜错,这艘是去江南的船,你看到灯笼上的“宋”字了吗?有个宋家班被邀请参加了万寿节,就是江南的戏班子,咱们坐这艘船正好可以直达那里。”
“啊,你上这艘船不是因为这艘船当时离咱们的藏身之处很近?”卢悠悠惊讶地道。
“只能说运气好吧!”李祈微微睁了睁眼,笑了下,“不过,听你刚才的意思,咱们已经甩掉黑衣人了?”
“嗯,他们以为你是……”卢悠悠顿了顿,瞥了眼李祈脸上的胭脂粉黛,心虚地道,“那个,他们要抓男人,所以我才会把你打扮成女人的,这个……这个是事急从权,你可不能再怪我了!”
李祈听了苦笑了下:“就冲你刚刚母老虎一般的样子,我还敢怪你吗?”
“母老虎?你说谁是母老虎?”卢悠悠气哼哼地道,但是却不敢动,生怕李祈的头枕得不舒服。
“不是吗?”李祈嘴角微微上扬,“刚才冲进船舱的时候,你可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刚刚我……呃……”卢悠悠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而此时李祈也似乎意识到了,在屋子里扫视了一番:“那个,刚才你打晕的女人呢?”
就在这时,却听一阵“咚咚咚”的响声从角落里的衣箱里传了出来,卢悠悠脸色一滞,看着李祈干笑了两声,然后起身走向角落的衣箱,然后将箱盖打开。
盖子刚刚掀开,立即从里面“蹭”得一下站起来一个女人,女人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头发也因为被关在柜子中,乱得如同鸡窝一般,她还没从衣箱里出来,便一把抓住卢悠悠的肩膀,瞪着通红的眼睛大声道:“你……你好大的胆子,你……你们是谁!来人,来人!有刺客,有刺客!快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此时卢悠悠无比佩服自己刚冲进舱房里的英明决定,这若不是她及时将她打晕,她若是当时就这么嚷嚷出来,那他们只怕早就被那群黑衣人大卸八块了!
只是眼下,这位花魁姐姐仿佛已被气疯,对他们好像也很不友好,所以,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她是不是应该再让她安静一会儿呢?
不过,还不等她想好,却见舱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宋班主带着几个杂役从门外冲了进来,指着卢悠悠和李祈道:“就是他们,他们差点害死咱们了!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扔到河里喂鱼!”
说完,宋班主就要领着其它人冲向李祈和卢悠悠。
看到此时的情形,李祈的眉头皱了下。
虽然他现在身受重伤,可是制服闯进屋子里的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更何况,既然禁军刚才便已经到了码头,那么他的侍卫也应该到了,应该能猜到他在这艘开往江南的船上,很有可能马上就会登船,所以,他只要拖时间就好。
而且,再不济,他只要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些人便再也不敢造次。
只是,他刚刚打定主意,却听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舱中的所有人都被这笑声惊住了,纷纷循着声音望去,却见那个站在衣箱里的花魁姐姐,正指着坐在床榻上的李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你……你……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你真的是七郎……不过别说,七郎穿上这身衣服,还真是雌雄难辨呢,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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