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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耀北看着她因染着怒意而涨得格外通红的脸蛋,黑眸沉了沉,喉结滚动了下,扯唇开腔,“你就在卧室睡,我去客房睡,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说着,他从她身上起身进了淋浴间,不一会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顾唯一视线定定落在浴室间的门口,看着他从淋浴间出来,转身离开。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愣怔了几分钟,双臂紧紧的抱着膝盖,将整个脸蛋都埋进双腿间。
说她无理取闹也好,说她矫情也好,任何女人看到自己的老公抱着别的女人赤身裸——体躺在酒店床褥上,都会不镇定,都会变得疯狂。
良久,久到周遭整个都是静悄悄的,心头窒息得让她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手指慢慢的蜷缩成拳头,视线好像又跟着模糊了。
闭了闭眼,一言不发的下床,开始脱衣服,几乎是用扯的将身上衣服系数的脱了下来。
整个人都埋进浴缸里。
一想到他用抱过别的女人的双手抱着她,就忍不住的一阵不适。
……
客房里,灯光昏暗,男人站在阳台上,指间香火袅绕,一双深沉冷然的眸始终远眺着黑夜,暗透了的眼看不透情绪。
他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帮我查查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黑眸眯起,到底是谁给他下药了?
他今天晚上只不过就是喝了几杯酒,而且除了陈深跟在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近他的身,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
难道真的是酒的问题,可是秦笙当时也喝了酒,明明他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可是进了电梯之后就开始不对劲了,当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就是胸口突然窒闷,当时他也没多想,可是随着这种感觉愈加愈重,然后他只觉得整个人生神思就开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
最后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喂她喝水,然后一具温暖的身躯贴了上来。
他以为是顾唯一。
现在想来,当时他肯定大脑不经过思考了,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做出那种举动。
抽完烟,他将身上的睡袍脱下来丢在垃圾桶里,直接冲了一把冷水澡,比起她不喜欢他跟别的女人接触,他比她更加的厌恶。
翌日。
远处的地平线刚泛起白肚皮的时候,顾唯一就已经醒来,昨天洗澡的时候越想越气,哭的太凶,导致现在整个眼睛都是肿胀的,难受的不想睁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卧室的门北敲响,脑袋昏昏沉沉,她以为是苏姨,沙哑道,“苏姨不想吃,你不用叫我。”
转了个身将整个脑袋都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片刻,门被人从外面扭开,季耀北穿着睡袍,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女人,迈步走过去,直接上——床伸手一捞,将她捞进怀里。
属于男人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顾唯一头也不回,抗拒道,“你干什么?”
季耀北将她拥入怀中,薄唇贴上来,亲吻去她的脸颊。
动作温柔轻缓,真是一种残忍啊。
“季耀北你到底要干什么?”顾唯一忽然僵住了,她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吻她的脸的男人。
他身体的反应,她无法避免的感知得很清楚。
顾唯一气的不能抑制。
男人看着她,眉梢挑了下,黑眸落在她红肿都睁不开的眼睛,黯了黯,嗓音黯哑,“昨天哭了多久,眼睛肿成这样?”
抿唇不说话,她现在一丁点都不想理他。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俯身就吻了上去,不再是刚刚蜻蜓点水只是安慰的轻吻,而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带着浓重情慾的深吻。
她睁大着眼眸躲避他的吻,嗓音有些嘶哑,“季耀北,你能不能不要一大早就对着我发——情?”
动作微顿,黑眸里闪过黏稠的暗芒,声音淡漠,但是明显有些生气,“发——情?你当我什么?你以为我对着任何女人都会毫无芥蒂的就上,恩?”
她撇开视线,咬唇毫无章法的说,“我怎么知道。”
他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只能面对面的跟他对视,眸深如墨带着令人窒息的冷气场,“我只说这最后一次所以你给我记清楚,我既然娶了你,让你成为季太太,那就包括忠诚,我对你好,不是让你这样毫无信任的怀疑我,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
贝齿咬着唇瓣,顾唯一因为他的呆滞了下,了解吗?
或许之前她认为自己是了解的,可是这一刻,真的很迷茫,到底该不该相信他,还是应该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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