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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见状不敢逗留,匆匆告辞,圣旨上并未提到封后的事情,他可不认为这个云夫人就一定能封为皇后,也许四王爷宠她,给过这样的承诺,但如此激动,假若事与愿违,皇宫内又会多一名怨妇了。
东林国的正殿内,楚子渊一掌拍在桌上,满面愤然:“好一个楚寒霖!好一个赫连懿!他们什么时候联的手,竟然敢设计本王!”。
东林国君也一脸怒气地坐在对面。
楚子渊恨得咬牙切齿:“皇上是我的亲哥哥,他如若传位,是不可能拟下圣旨传给楚寒霖的!楚寒霖与赫连懿篡改圣旨,谋逆皇位,罪大恶极!”
东林国君站起身沉声道:“朕助你十万兵马,以此为由,攻打祁夏,楚寒霖新近继位,朝廷不稳,正是好时机!”
“多谢岳父大人!”楚子渊大喜,抱拳称谢。
当年的事情,是该揭一揭了。
首先,他要散布谣言,让天下人知道太后换子的事,人心动荡,再暗地里寻找多方证人,如若能找到红玉公主,那自然是最好的,太后做的那些丑事浮出水面,看天下人如何戳她的脊梁骨!她的儿子又怎么能登上九五之尊之位!
“朕本想亲自监军,可长乐的情况,朕走不开。”东林国君叹道,“随我去看看长乐吧。”
长乐宫内外,皆有宫女侍立,人人脸色惶惶,见得东林国君与驸马过来,连忙行礼。
宫殿内,四壁都垂着宽软不透风的华贵帘幔,只有一扇门敞着,以供人出入,见国君亲自过来,几个宫女上前将两扇门都打了开来。
室内一片昏暗,东林国君眨了几下眼方才适应,慢慢走向床沿。
“长乐……”
低哑的呼唤染着几分沉重。
楚子渊走到床头,看到床上的情形时,柳眉微微一蹙。
长乐公主从头到脚都被缠着白布,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势必会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想起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楚子渊不觉浑身一阵寒意……
一夜醒来,长乐公主凄楚的叫声冲破穹庐,她脸皮尽褪,薄薄的脸上可见血管红筋,在枕上一蹭,血管爆破,血流满床。
东林国君急请宫中御医为其医治,紧接着,从玉颈而下,全身的皮都在褪落,长乐公主眼睁睁地成为一个血人,御医不得病因,除了用白布将她裹紧毫无办法。
而这些白布,一觉醒来都会被红艳艳的血浸湿,重新换布时,布粘着肉,扯着筋,情况十分可怖,幸得赫连懿送了解药过来,这些天不再流血了。
但此等残酷的毒药,让整个东林皇宫惊悚不已。
长乐公主哭得嗓子都嘶哑了,此时,只是略睁了下眼睛看看东林国君,痛苦地闭上了眼。
云紫洛,我再也不跟你斗了,你这个魔鬼!
她现在只求能活过来,健健康康地活着。
祁夏,楚寒夜的龙体入葬到楚家皇陵后,楚寒霖与赫连懿率领一众朝臣军马浩浩荡荡回京,准备新帝的登基仪式。
岂料,甫进城门,便被一队凶恶的军队拦住去向,一名九城兵快马疾驰而来,满头大汗地报道:“八王爷反了!”
楚寒霖险些惊得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纵然早有准备,可八弟此刻身在东林,回祁夏也要些时间,却没想到他留京的部队没等他回来就已先举了反旗。
赫连懿瞟到他的反应,冷冷一笑,难道楚子渊还会傻到给你时间剿灭他的人?他早料到,不出三日,京中八爷党必反。
那名九城兵快速说道:“现下皇城肆乱,有许多不利于皇上的传言,人心不稳,请皇上先呆在皇陵!”
后面朝臣乱哄哄了一阵,几个武将纵马出队,高声说道:“皇上,您先回皇陵,待我们杀出血道,再迎你回宫。”
此次出行的除了朝臣外,还有一些贵眷,众人一起赶回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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