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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得凄凉,就在客栈围墙外不远处的两只老狐狸,却是满身冷汗,心慌意乱。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高手?哪位仙家下凡不成?”
打扮得像一中年文士的老狐狸,目光闪烁,心中焦虑,就刚才神识稍稍碰触,对方根本不曾反击。他就如整个撞上了冰川,连血都冻住一般。
有一瞬,他以为自己一只脚进了黄泉。
女儿还向他求救?他去找谁求救去?
“哎,我早说慈母多败儿,让你不要老是纵着娉儿,现在怎么办?她闯下那么大的祸,被如此高人盯上,还能有好?”
另一位容色绝艳的女子哭道:“我们只她一个,能不惯着……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还是想想怎么把女儿救回来要紧。”
“你密语囡囡,要她从此时起把嘴巴闭紧,无论凡人官府如何审问,既不许承认,也不许否认……我会想办法。”
狐狸定了定神,努力把乱了的心神拉回,最近他总是心神不定,数百年修行中,他鲜少有这般时候,总感觉要有大祸临头似的。
难道要应在女儿身上?
他们家似乎也没有预言之类的天赋。
“走!”
无论如何,他现在实是不想也不敢同那道士见面,先避一避再说。
此时太阳东升。
霞光落下,整个朔月客栈的气氛古怪至极。
无数人欢笑,无数人痛哭,有些人哭了且笑,有些人笑了又哭。
开封府的衙役陆续到了。
四个差点便遇害的女郎,被好生安置在客房里。
张龙赵虎四人各自带着手下快马加鞭接来了她们各自的亲人,如今亲人相聚,抱头痛哭。
虽然开封府的人只请了这四家的人,可在东京城内外,又有什么消息能瞒得住?
何况是这等事!
那六个姑娘尸骨未寒,她们的亲人犹在绝望中,恨不能将凶手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亲人们就是睡觉,也要睁着两只眼睛,盯着外头的消息,盯着开封府的动静,绝不肯有片刻放松。
如今开封府一干衙役忽然向外跑,又有人去接那四位的亲人,他们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连夜爬起来就出了城。
一时间,朔月客栈,众人云集。
其中一个老母亲,人到五十才得一女,爱若至宝,孩子没了后,她是硬生生哭瞎了一双眼睛,夜路难走,是邻居可怜她,一看不好追了上去,一路护持,好歹没让人出什么事。
“府尊,府尊……”
那边活下来的姑娘们和亲人团聚,这一头永远再难享天伦之乐的可怜人,静静地看着开封府上下人等,包拯,公孙策又一次感到肩头被石头压得生疼,心里好似堵了一团棉花一般,说是很轻,偏偏让人难受。
他们或许可以抓住犯人,可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
包拯心中怒急,猛地一拍桌案:“若不将此贼明正典刑,本府还有什么脸面做这开封府尹!”
他沉下心,转头问公孙先生:“余娉可是凶手?”
公孙策沉吟道:“义士欧阳雪道长,出口指认她,但是她始终不发一语。”
包拯皱眉:“四位女郎现在精神如何?她们有说什么?”
说到这个,公孙策到还稍有些宽慰:“虽然受到了些惊吓,但到都没有受到伤害,精神也还好,她们到是都说见过抓她们之人,那人容貌昳丽,神色高傲,却与余娉面貌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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