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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街巡出一桩凶杀案来。
这就成了京兆衙门该管的事。
杨玉英回到皇城司,和曾副掌事把自己观察到的细节交代清楚,因为有灵气爆发的残留,这件案子里或会出现异常,皇城司对此事还是颇为重视,准备协同京兆府一起,先从外围开始排查。
皇城司仔细一查,就查出很多隐藏在暗处的线索。
程周氏对外声称,程柱三个月前出门,但是,并没有人看见过。
城外各个州县,也不见其踪影。
他经常去的那些地方,同样没人说见到过他。
至少,程柱是失踪了。
一确定人已失踪,官府追查得便更加细腻,许多不为人知的过往都被翻了出来。
这程家酒坊的程柱,十年前曾出过意外,有大夫说他伤了下体,不能人道。
那么,程周氏生下的一对龙凤胎,便不是程柱的孩子。
这几年一直有程周氏发疯的传闻,程家在京城不是什么大户,但也扎根多年,很有几个亲戚,那些亲戚都道程周氏一发疯就打人,经常打两个孩子。
“可不是,疯得很!”
因为这事不能单纯当失踪或谋杀定案,按规矩,杨玉英也能涉入,干脆就自己去问问相关人缘。
程家大姑姐一提起程周氏,就满脸嫌恶,“都说我那好侄子是病死的,但谁知道是不是让程周氏给打死的,她一生气就打孩子,我都撞见过好几回,简直是往死里打,为此我们程家族老都看不过去了,若非我那傻弟弟大头一个劲儿地维护,说什么都护着自己媳妇,肯定把那疯女人赶出家门。”
“我们程家的孩子,她凭什么打?”
杨玉英听了一耳朵程周氏的坏话,脑袋都有些发胀,刚一出程家这大姑姐的家门,就忽觉周身肌肤刺痛,猛地回头,只见程家大姑姐还笑着送客,眼睛里,耳朵里,鼻子里就有血丝不停地渗出来。
几个便装的差役脸色骤变。
杨玉英瞬间拔剑,投掷出去,随即只听一阵脚步声,地上滴滴答答地滴落了血迹。
程家大姑姐吓得脸色都白了,杨玉英仔细看了看她,见没有大碍,只是不适应忽然爆发的灵气才稍稍受了些损伤。
“这几日都没见过程家那孩子,不是生了一对龙凤胎?男孩病死了,女孩儿呢?”
一确定程柱失踪,京兆府这边就通知皇城司,双方都派出人,一起直奔程家。
杨玉英和林官也在,走到大门前,她四下打量了下,蹙眉:“灵气越发浓郁,这次进门,主要是找程柱的尸体,尽可能别吓到程周氏。”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见程家酒坊的大门开了一条缝,有个长相憨厚的男人从里面钻出,肩膀上还挑着两个箩筐,箩筐里都是酒,似乎很重,压得他气都喘不匀称。
“程大头,你回来了?”
“哎,孙老板,你的酒。”
杨玉英:“……”
一干衙役:“……”
林官也鼓了顾脸,轻声道:“啧,咱们两个人一起看错,这可真……新鲜。”
衙役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是不是该转身就走,杨玉英沉默片刻,忽然一扒树,直接翻进酒坊里去。
其中一个衙役张了张嘴:“私闯民宅可不行,会……”
话音未落,只见林官特别浮夸地一指酒坊:“啊,我看见通缉犯大盗莫千河进去了。玉英,你小心!”
众位衙役:“……”
也行吧,不聋,不哑,不瞎,怎么同皇城司的人合作?
为首的衙役一挥手,所有人四散开来,全神戒备,死死围堵住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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