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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以为白切鸡不用给盐,否则做出来缺味还腥。
姜宁把鸡放进去,水刚好漫过鸡身,她阖上盖子,蹲下把灶膛的明火都拨出来,“二十分钟好了。”
这是土灶存热加余炭焖的时间,上辈子她用煤气灶,大火五六分钟,再熄火焖十分钟。
刘慧芳一直垫着脚学着,听到这话赶紧往堂屋奔去,堂屋有个小小的座钟。
姜宁笑笑,拍了一块生姜,再剁成蓉,小葱切细,一起放进碗里,再搁点盐。洗净铁锅烧热,放了两大勺油,姜母心疼,“哎哟,这太多了。”
“妈这鸡少油不好吃。”
说话间,姜宁拎起铁锅铲,等油温烧得很热,烟越来也多的时候,她利索铲起滚油,浇到放了姜葱的碗里。
“刺啦”一声,碗里沸腾,香气立即出来了,再加点酱油,蘸料做好。
二十分钟很快就到了,刘慧芳吆喝一声“好了”,姜宁赶紧打开瓦罐盖子,把鸡捞出来,扔进旁边一盆冷开水中。
热胀冷缩,这鸡皮才会脆,鸡也不会继续熟下去。白切鸡最重要的是刚刚熟,骨头里还带点红,火候是最合适的。
冰水最好,没有就用冷白开凑合吧。
斩件摆盘一气呵成,接着用鸡汤烫了菜心,一肉一菜一汤就好了。
在这年头,是极好的一顿,一家人围坐在半旧方桌前,姜建设家小子趴在桌沿,吸吸鼻子,黑溜溜的眼珠子紧盯着那盘子鸡。
“鸡,鸡。”两岁的姜明杰说话不算利索,但人很机灵,姜家家教严,他眼珠子一转,只可怜巴巴瞅着他姑。
姜建设一瞪眼,姜宁笑道:“哥你别骂他。”
她拿起筷子,先给爸妈夹了,再给大哥大嫂,二哥跟自己碗里都夹了,最后才夹起一块鸡腿肉,蘸了姜葱油,放进小侄子碗里,“吃饭吧。”
“嗯。”姜明杰兴奋,挥舞着小勺子开动了。
一家人笑了,姜母尝了尝,“嗯,这鸡做得好,肉嫩味还足。”闺女心灵手巧,她很自豪。
一家人对白切鸡评价很高,津津有味吃了晚饭,姜母吩咐儿媳收拾桌子,自己则对姜宁说:“宁宁,结婚日子定好了,东子明儿一早来家里接你,你们去县里照个相,再把缺的东西买回来。”
照相干什么,当然是扯证用的。
刘慧芳促狭眨眨眼睛,姜宁脸有些热,“妈,我知道了。”
晨光微熹,薄雾笼罩着这个小村庄,远处青山如黛,在雾霭中若隐若现。昨晚下了半夜的雨,空气很湿润,还有清新的泥土气息,她深深吸了一口,沁人心肺。
来了这地方快一年了,要说满意的地方,这天然氧吧肯定占据其一。
姜宁是穿越的。
好端端睡一觉,睁开眼就回到了三十多年前,成为这南坪村的一个同名小姑娘。她挺无奈的,毕竟自己原本生活还算惬意,真没任何重新再来的想法。
然而来不来去不去没得选,唯一只得安慰的,就是她好歹继承这姑娘的记忆。
想到这里,姜宁叹了口气,这姑娘也是倒霉催的。
姜家在南坪村算不错的人家,原身是老幺,上面的爸妈哥哥们都疼她,她自身条件也出色。本来她到了年纪,该说个不错的人家,嫁人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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