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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女人的第六感,往往都是在这种显露着蛛丝马迹却又无迹可寻的状况下,诞生的。
我渐渐开始觉得,送礼物的那个人,是小川的生母。
也忘记了从之前的某一天开始,小川生母的这个身份,渐渐的在我和滕柯之间浮现了出来。
我曾不止一次的,听到和她有关的讯息,但每一次,我都无法完全确定。
帮滕柯看合同的那十多分钟的时间里,我的心情一直很糟糕,这感觉就像是我的身边一直埋伏着一颗定时炸弹,我不知道炸弹在哪,也不知道,这炸弹到底什么时候会引爆。
而那个可以帮我拆弹的滕柯,却死活都不给我解救的机会。
所以,在心情极度糟乱的情况下,手中的这份合同,让我改的面目全非。
我实在忍不住的那一刻,起身就把合同拍在了滕柯的面前,我想跟他问清楚,有关那个礼物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滕柯先发制人的在我面前放了一张银行卡,抬头看着我说:“你去给小川挑礼物吧!最好是带上我母亲,她现在正在家里愁着怎么给小川过生日。”
我的心闷着一口气,不知道如何发泄。
滕柯拿起卡片,在我面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
我瞬间回了神,摇着头说:“没事……那我现在去找陈阿姨吧……”
话落,我心情沮丧的打算离开这里,可滕柯忽然喊住了我,冲着我说:“时机合适的时候,就改口吧!我母亲已经接受你了。”
我知道,滕柯是想让我管陈敏蓉叫妈。
但现在,我还开不了口。
我笑容敷衍的点了点头,“嗯……时机成熟的时候吧……”
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可走出办公室的那一路,我都在不停的询问自己,难道滕柯看不出,我刚刚心情不好吗?他明明能感受得到,我在因为什么而纠结,可他就是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也不主动告诉我,那个礼物盒子的由来。
难道,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走出办公室以后,朝着电梯口走的这一路,我的心思都烦闷的要命。
我一直在跟自己做斗争,痛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话到嘴边却又无力开口。
心情恼火之时,终于,我下定了决心,我要跟他问清楚!
我重新转回了身,走到了滕柯的办公室门口,我抬手就要去推门,可手掌还没有伸出去,没有关严的门缝里,就传出了滕柯稍有不悦的声音。
“你告诉她,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她需要钱,尽管联系我的秘书就可以,不需要通过我。”
隔了十多秒钟,滕柯继续道:“她离婚与否,跟我无关,如果你的下一通电话,还是和她有关,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此刻,滕柯的这两句话,断断续续的回荡在我的耳边,而我渐渐的开始确认,之前怀疑的,和现在怀疑的,都是准确的。
小川的生母,可能真的要出现了,而且,还可能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而令我心烦的是,我总觉得,滕柯对小川的生母,似乎,是有着很特殊的感情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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